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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二世】请询问那支鸢尾花

fate zero/fgo cp向同人

文:GDP

Summery:年轻的学者在庆典日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故人。

原海军军官伊斯坎达尔*军事学家二世

架空背景,架空世界,关于王妃眼睛的颜色,设定集里是棕色的,但是卡面二世的眼睛好像是灰色的,zero里王妃的眼睛又是绿色的,考虑到只有zero里王妃的眼睛颜色最明显,这里采用绿眼睛的设定。

 

 

 

“我的忧伤因为你的照耀,升起一圈淡淡的光轮。”

 

十一月下旬,大洋吹来的湿冷的气流裹着大洋深处清新的味道、为国立大学的师生吹来了第一场雪。

格蕾捧着一叠打印装订好的学生论文穿梭在学校古老的大理石罗马柱之间,冷风夹着细小的冰凌打在少女白皙的脸颊上。这是个个阴沉的下午,她并没有在那个朴素、逼仄、混乱的办公室里找到她的导师;天气愈来愈冷,她和迎面走来的同学匆匆问好,几片枯黄的叶在走廊下打了个转,很快消失在阴影中了。

少女绕过宏伟的教学楼——国立大学曾经是王国时期的议会大楼,如今沉淀了血和火的大楼堆满了纸张和标本——看到了一片结了薄冰的湖。云层的缝隙里透出苍白的日光,没有了建筑物的阻挡,风声越发大起来,白桦树的枯枝在风中猎猎作响。

湖边没有长椅,男人肩上的雪融化成水后又积聚成冰,最终凝结出一层白霜;冬日的风卷起他暗红的衣角,连带着他乌黑的长发一起飘成了半面旗帜,他修长的手指冻得泛红,食指中指间是早已熄灭的雪茄。在那样寒冷的冬日,他站成了湖边一棵萧瑟的白桦。

他回过头,脸色因为天气变得青白,逆着光的面孔是冷雅的容貌,明明高挑修长的身量却因为消瘦带了萧索,这位学者其实还很年轻,长久蹙眉在眉心留下的川字和永远下垂的嘴角却让人总是忽略这点。如果不是格蕾看走了眼,那么她的老师眼角带了一点红。

少女站在原地,学者却先走过来。

远远有鞭炮声响起来,学校几乎已经空了,格蕾望着学者苍白的脸,张了张嘴,在吐出那句酝酿很久的话语前被冰得浑身一阵战栗,学者接过她手中论文时碰到了她的手指,她后来才发觉学者周身冷地像冰。

“走吧,”他轻轻说,“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国都自十年前就是这样的景象:宝马雕车香满路,火树银花不夜天。对于在大洋上征战了十年的军人,这种景象就像是从荒漠中走到了埃及的城邦,貌似光怪陆离的初见实际是久别重逢。到处飘着美酒的清香,年轻的女士穿着盛装,用含羞仰慕的笑迎接国家归来的英雄。街上嘈杂得令人怀念,新晋的将军摇下车窗,从一群激动的孩童手里接过一束束娇嫩的花朵,回报给孩童以洪亮的笑声。

将军的副官坐在驾驶室内,看着将军小心收好花朵,忍不住也笑出声来:“难得您心情很好。”

将军——或者说即将收到正式任命的元帅——性情豪迈,副官知道他在军中的威望堪称恐怖,性格却意外得平易近人。这个身高超过两米的魁梧汉子有着超人的谋略和智慧,有时又带着反差极强的温和。

副官感叹,自从将军知道那个消息,已经许久许久没有露出过笑容了。

将军的老部下都明白,这位将军在十年前遇到了一个年幼的学生美人,这个不知名的女士或男士把那丘比特轻盈的爱之箭扎在了将军的心头,从此将军的话语里总有了那么一个天真的爱人,如同稍稍逗弄就会气恼的猫儿。

然而自从一次意外,他们的联系中断已经有七年了。

大约在三年前,终于稳定的战局让他腾出时间去探听这个美人的下落,而作为委托人的副官满心喜悦地去询问在政务部办公的朋友,却得知那个名叫韦伯·维尔维特的少年已经在四年前从国立大学的湖边一跃而下。

他最后低着头告诉了将军这个消息,在可怖的沉默里,将军只是让他先离开。

再后来,他在夜晚看见将军站在空空荡荡的训练场上,把一个又一个信封丢进了跳动的火焰里。

 

那个送上花朵的妹妹头黑发女孩有着猫眼石一样碧绿的眼睛,伊斯坎达尔看着那双眼睛,总觉得晃动着一抹久别的身影。

晃一个神,伊斯坎达尔眼前还是清晨的卧房,阳光从飘窗落进来,细碎的灰尘在光线中跳动。娇小的身子缠在他臂弯里,十九岁的青年与刚相见时相比留了长发,如今那丝绸一样的黑色发丝缠绕在他盖满了老茧的指尖,散落的被单下,青年的脖颈上印满了红痕,大约被作弄得狠了,睡梦中的青年嘟了嘟嘴,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带着哑的声音和幼猫的嘤咛没有分别,“Rider,”他哼了一声,轻轻抱怨,“你扯到我头发了。”

那时候距离他们初见后的分别已经过了一年,海军轮休的间隙,他匆匆来到国立大学寻找一年间只能书信交谈的小恋人。

“如果你再睡下去,可能会错过晚饭。”他把青年捞起来,而青年只是换了个姿势,裹着被单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又要闭上眼。然而青年还是睁开眼,深碧色的眼睛在晨光中斑斓美丽,将军发觉他的小恋人偷偷牵住他的手,他低下头,恍若不觉一样吻去恋人眼里倔强不肯落下来的泪水。

“我还是会给你写信,”他说,胡须扎得青年笑起来,“宝贝,不用这么伤感。”

怀里的小人冷冷一瞥不再理他,他们沉默了片刻,享受着清晨旖旎温柔的时光,然而青年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他们最终还是错过了早餐。

那天傍晚他们走在同样一条路上,街边都是行人,他们沉默地牵着手,路过一个小贩的时候,青年突然停下脚步买了三站怪模样的灯。他们最终走到了广场上,相比于街巷的繁华,广场空旷地有些冷清。他陪着青年摆弄那些灯,最后青年点燃了灯架中心的蜡烛,暖融融的火光里,三盏灯飘向绛紫色的夜空。

青年的长发被微微吹动,“有一种说法,天灯飞向云端的时候,可以向上天传递人的愿望,”火光里他的眸子泛起微弱的光,“Rider,你要一直赢下去。”

“你要实现你的愿望。”

“你要带着荣誉从战场凯旋。”

他们时候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青年眨了眨眼睛,一滴水珠顺着侧脸流下来,将军伸出手,轻轻蹭过恋人的脸颊。

然而青年只是后退了半步,“明天我有一场项目报告,今天就当是送行了,”他甚至笑起来,那种笑容映着他微红的眼角,长发在夜风中飘飘荡荡,他迎着恋人的目光,“Rider,我等着你。”

他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因为一场失利的考试偷偷跑去军营、全然不管自己只为了证明给他人的幼稚少年了。将军想,他的小家伙还是更适合那些高大的书架,或许等他回来,他的宝贝已经是某个机构著名的讲师,那时候他可以在某次会议后拥抱他,在他所有士兵的面前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在军舰的甲板上亲吻他挚爱的人。

然而此刻,他只是向着青年挥挥手,转身走向那辆等待多时的轿车。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爱人。

三年前的副官把一张照片放在他的桌上,照片的里浑身湿透的青年睡在白布下,一头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那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他的青年永远停留在了二十三岁。

 

回忆终止。

伊斯坎达尔按了按眉心,专车的保密性很好,关上窗子后再听不到街边的喧嚣。远方的广场一片黑暗,没有一个长发的青年站在放飞的灯下。“去宴会吧,”他说,“有多少人去了。”

“邻国的首相到了——您和他之前相谈甚欢,还有几个大家族的家主,听说埃尔梅罗家的新家主也到了。”副官边开车边说,“听说是埃尔梅罗家的长子,也难怪。之前老家主战死了,埃尔梅罗家负债累累,还是这个从国外回来的长子接管了乱局,那时候虽然才二十三岁但是也已经是知名的学者了,帮助家族和几大家族重新建立联系,让埃尔梅罗家在时钟塔留下了一席之地。”

“您还记得吗,那次战役的总参谋就是这个埃尔梅罗二世。”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黄昏。

这一年来旧伤复发得厉害,除却工作的日子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荒唐的是,明明只是一个坐在办公室的学者,他却落下来这么一身的旧伤。老公寓里没有开灯,四处都是陈旧的痕迹,学者自知是个生活不修边幅的人,成堆的书籍几乎把小小的公寓掩埋,他怔怔望着天花板,终于笑着掩住了面孔。

整个国家最负盛名的军事学家、几大家族中年轻有为的家主埃尔梅罗二世躺在一张使用超过二十年的旧沙发上,一件不合身的T恤洗得有些看不出原来的花样。

他翻了个身,一头的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摸索着打开了台灯。昏暗的灯光下,他从抽屉中翻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壶里的水早就冰凉,他拿水送药,坐了片刻起身打开衣柜,最终取出一身熨帖得当的高档正装。

一个月前的酒会上,笑里藏刀的女政客向他敬酒,柔声说他这位桃李满天下的大学者,学生都已经是帝国赫赫有名的将军。他只是沉着脸和饮下她递过来的酒,宿醉一场后,他望着家中长满霉斑的天花板,有些欣慰地想:大概算得上对得起那个笨蛋的话,他还是找到了能驰骋的战场。

叛军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留下了一辈子的伤病。这样阴沉的冬日,止痛的药片是他的老朋友。埃尔梅罗二世穿好大衣,沉吟良久,终于还是拿出了那条深红的围巾。

羊毛略显粗糙的质感摩擦他的脖颈,他蓦然想起十年前那些或狂野或温柔的吻。

让我做个荒唐的梦吧,不要笑话我,我要葱绿地每天走进你的诗行,又绯红地每晚回到你的身旁。他闭上眼,还是埃尔梅罗家的长子忤逆父亲背井离乡,用韦伯·维尔维特的名字成了名为Rider军官的部下,在无垠的大洋上,将军俯视着单薄的少年,不带恶意地笑着他所谓的“理想”。

十年前的军官把胸前的鸢尾花摘下,栽种在那风风雨雨的山坡,十年后的花朵葱葱茏茏,等待着已经等不回的人。

后来如爱人所说回到军校的少年人终于等到了心爱的将军,即将毕业的时候,等来了恋人的一封死讯。一个月之后,他的父亲在异国受人刺杀,那个古板苛刻然而从未干涉他的老人并未向这个孩子留下只言片语就客死他乡。

其实那段时间的事情,他记得不太清楚了。

埃尔梅罗二世推开门,门口守着数个已经功勋卓著的学生,他们一身军礼服,等待着他们某种程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

 

战胜后的宴会是国宴级别的盛会,国会大厅中往来的王公贵戚数不胜数。伊斯坎达尔向合作过的邻国首相遥遥致敬,婉拒过对方那个一头绿发一袭白衣的亲信的邀请。

他的身份从七年前的Rider变回了伊斯坎达尔时,就注定了这位年轻的元帅会是帝国的统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统领真的结束了已经持续几十年的战乱,这样的事情足以青史留名。

金黄的吊灯下,他胸前的徽章反射出冷冽又绚烂的光芒。

 

埃尔梅罗二世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时钟塔派系几乎所有年轻的军官环绕之下,那个长发的学者姗姗来迟。

就像是电影的慢放镜头一样,他缓缓走进来,在贵胄云集的宴会厅中,一身黑色的大衣沾着寒霜,唯独暗红色的围巾和人群尽头实质上的首脑的大衣颜色相映成双。

学者陡然停止了脚步。

周围的喧哗声、祝酒声,在那一瞬间倏尔远去,他的眼前分明是逆转了时间与生死的身影,如今活生生站在那里,连带着时间一起拉长。

先反应过来的是伊斯坎达尔。

在韦伯的死讯同一年,埃尔梅罗家的长子归来,昔年干干净净却一团迷雾身世的少年身影和眼前风度翩翩男人的影像重叠起来,伊斯坎达尔望着那个学者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上,在一群孩子的惊呼声中,眉头剧烈地颤抖起来。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快步走过去。

 

将军在埃尔梅罗二世前停下了脚步。

学者抬起头,蒙上水雾的眼眸中一闪而过是与昔年一般无二的迷惘。

“作为将领,我向给予我巨大帮助的参谋长表示最高的敬意,”他还是和当年那样,用带着粗犷的温柔,一点点抚平青年心中的波澜,“埃尔梅罗先生,请问我可以拥抱你吗?”

哽咽压在喉头,青年并不能发声,事实上因为满眼的泪水,他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笑容。他嗅着那熟悉的烟草味道,依稀看到对方张开的手臂,终于一头扎了过去,那天那样冷,他想,他已经许久没有被那个人这样温暖地抱在怀里过了。

“当然可以,”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对方耳边说,“Rider。”

他的恋人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在你的胸前/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你呼吸的轻风吹动我/在一片叮当响的月光下

——《会唱歌的鸢尾花》

——end——

 

小韦伯就是埃尔梅罗家的长子,但是因为对父亲否定的不平和并不想以贵族身份躺平换了名字参军,结果成为了大帝的部下,那时候的大帝以Rider之名领兵,与这个小孩子并不对付。由其知道这个笨蛋美人就是想和父亲证明自己才跑到这么危险的战场后很不赞成,认为韦伯应该找到自己的人生,后来几场征战中日久生情同时小韦伯也发觉自己应当找到自己的人生,最终在一年后选择返回学校读书,而且渐渐有了成绩,但是这时候已经成为恋人的Rider要再次征战离开,两个人在国都告别。三年后的一次战斗中Rider中伤你,对外谎称战死恢复了继承人伊斯坎达尔的身份,但是这些事情都很保密,韦伯当时的身份并不知道伊斯坎达尔就是自己的恋人,加上同一年肯主任在国外被刺杀家中一下子风雨飘摇,韦伯当时一下子受到刺激失足落水,被救上来之后决定回归埃尔梅罗的身份,后来以二世的身份到了国立大学任教同时成为了时钟塔的参谋长,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军官后也把衰败的家族逐渐振兴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大帝终于实现了当时和韦伯说的理想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在庆功宴上,伊斯坎达尔第一次亮相公开了这个领袖的容貌,也是这一次宴会韦伯发现自己的爱人还活着。

我是真的好喜欢这一对,属于是时隔多年还是泪流满面那种。而且二世真的是我又敬佩又心疼的角色,所以请让我用这种老套的方式让他事业爱情双丰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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